张雨绮否认的狐臭,是一种什么样的存在
原标题:张雨绮否认的狐臭,是一种什么样的存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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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但是,老娘没有狐臭!”
隔着屏幕都能感到张雨绮发声的愤怒,但隔着屏幕也能觉得一种味道正悄然而至。以讹传讹的脚臭都已经让杨幂不堪其负,比脚臭更上一个台阶的狐臭,几乎能让张雨绮从美女明星的名单上瞬间消失。
狐臭这两个字,出现频率最高的地方一度是全国各地的电线杆上,往往还跟“专治”“老军医”这些字眼一起出现。狐臭的味道,没有亲身经历过的人很难想象,简单举个例子:吃完韭菜盒子后反刍的嗝、踢完球两周不洗的袜子、夏天无地可下脚的旱厕这些味道混合在一起,大概就差不多了。
狐臭是来自于汗液的味道。人体大概有330万个汗腺,十分之九都是小汗腺遍布全身,分泌的主要是水和电解质,通常无色无味。还有剩下的十分之一是大汗腺,集中分布在外耳道、腋下、私处、腹股沟和足部这些通常不是一目了然的位置。大汗腺的分泌物比小汗腺多了蛋白质和脂肪酸,但本身也是无味的。
可惜世界上还有细菌这种生物,在人体表面皮肤上更是多得一比。本来清白的分泌物被细菌一分解,就不由自主地产生了各种不饱和脂肪酸,于是就有了异味;而有些人身上的细菌和分泌物天生就特别努力特别拼,于是异味就变得难以忍受,终于升级成了狐臭。
但只要是人都有大汗腺,只要是人身上就有细菌,为什么有些人一出汗就与众不同?跟基因有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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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人刚刚从树上下来的时候,腺体跟一般野兽的发达程度差相仿佛,都是能把现代人的鼻子熏到失灵的体味浓度。对一些温顺无害的小动物而言,人的体味意味着危险和躲避;而对于一些居于食物链顶端的猛兽而言,原始人的体味意味着晚餐的方向。
后来原始人走出非洲,不远万里地来到亚洲东部。从热带来到温带,原始人为了保持体温,出汗越来越少。这样日积月累下去,终于有一天量变达到了质变:第16号染色体中部的ABCC11基因上的第538位碱基发生了突变,结果就是大汗腺分泌物的急剧减少。
再经过成千上万年的自然选择直到如今,中国人当中90%以上都是经过这种基因突变的变种人。尤其华北中原地区中原的人口中,99%以上都是变种人。张雨绮是山东人,因此没有狐臭的概率在99%以上。
为什么还有10%的国人不属于基因突变的呢?因为民族融合。刚刚发生基因突变那时,民族间的往来也不频繁,老死不相往来是普遍情形,因此中国人几乎都是100%的基因突变。但后来随着草原游牧民族的强大和骚扰,汉族与其他民族之间的血缘杂交与日俱增。尤其经过五胡乱华和辽金元这几代之后,纯正的汉族血统已经微乎其微。
而从匈奴开始到突厥到契丹到女真,这些游牧民族统一的特点就是:吃牛羊肉吃得比大米蔬菜多。尤其在烹饪技术不够精致不够发达的古代,牲畜的腥味不能剔除,食用后就沉积在体内。身上散发出的味道,就像狐狸身上散发出来的一样。
所以在一开始,“狐臭”和“胡臭”是不同的两个词。前者指身上如狐狸一般腥臭的气味;后者特指游牧外来民族身上因为吃牛羊肉而沾染的腥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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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学者陈寅恪,在《寒柳堂集》中写有一篇小小的考证文《胡臭与狐臭》。他说,从唐朝时孙思邈的《千金方》到明朝时李时珍的《本草纲目》,都作“胡臭”而不作“狐臭”。陈寅恪推测,这种气味本来因为游牧民族而得名,汉人身上本来没有。但因为后来血统混杂的缘故,汉人身上也有了这种类似狐狸的臊气味,于是就把“胡臭”改成“狐臭”了。
学者黄永年对这样的说法有所补充。他说以兽类来称呼异族,本来就是沿袭已久的本民族陋习。例如清代因为“俄”“鹅”音近,往往以“鹅鬼”来称呼俄罗斯人。黄永年觉得从汉族打不过又看不起游牧民族的心态而言,把“胡”称为“狐”也在情理之中,于是“胡臭”就变成了“狐臭”——只是委屈了萌萌的小狐狸。
但陈寅恪的观点,后来有人提出了不同意见。因为“狐臭”一词,在唐朝以前的晋代就已出现。大医学家葛洪的《肘后备急方》中,有明确记载了“疗身体及腋下狐臭方”,只是以毒攻毒的方式显得有些奇葩:“正旦以小便洗腋下即不臭”。可见“狐臭”一词,不会比“胡臭”出现的年代更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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